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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13
王自如、李佳琦他们都被恶搞了!
其实“恶搞”这个词还不准确,甚至这类“模仿式讽刺”在大陆互联网世界几乎没有合适的词来概括全部意涵。
前者因为浮夸而跪舔的三星Galaxy Fold开箱视频被B站网友组织起了一场“王自如开箱模仿大赛”;后者则是因为在淘宝和抖音上浮夸而魔性的带货推销被一名小学生以推销尺子、橡皮、字典的模仿推上了微博热搜。
其实“恶搞”这个词还不准确,甚至这类“模仿式讽刺”在大陆互联网世界几乎没有合适的词来概括全部意涵。
我觉得台湾互联网世界流行的一个词——KUSO(读音:哭叟)——把官方发布信息进行模仿、造句的恶搞现象,是形容这种“模仿式讽刺”的最佳词汇。
可以说,KUSO是解构权威的亚文化语言形式。
一、疯狂KUSO
KUSO在日文作“可恶”的意思,也是“粪”的发音。也是英语“shit”的意思。起先是教游戏玩家如何把“烂Game认真玩”的意思。通常也拿来当成骂人的口头禅。
台湾互联网把KUSO则渐渐演化成“恶搞”之意。后来KUSO也渐渐有了无聊的意思。KUSO在台湾早期只限于网络,后来则利用网络的特性,影响范围愈来愈大。最后,KUSO成了把官方发布信息进行模仿、造句的恶搞现象。
如果我们去看过去一周会发现,整个两岸华语世界有三场KUSO大赛——分别针对王自如、李佳琦以及韩国瑜。
1. 王自如开箱模仿大赛
三星把自家的首款折叠屏手机Galaxy Fold送到数码评测大V手里体验、做测评。这款手机原本就因为被媒体曝出黑屏、闪屏、屏幕鼓包等问题争议很大。
但到了王自如手里,问题丝毫没谈,反而呈现出了跪舔姿态——wow、awesome、excellent这些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王浮夸的开箱,在介绍这款手机时夹杂的各种花里胡哨的英文以及流口水的声音引得公众反感。以至于B站网友掀起了一场“王自如开箱模仿大赛”。
大家纷纷拿iPhone4s、红米6A这些落后设备进行疯狂“赞美”——wow、awesome这些王自如标志性“跪舔词汇”运用得淋漓尽致。
后来发展到恶搞数码设备还不够,有UP甚至开始拿炒米粉、康师傅、洗发水、方便面等和数码设备毫无关系的生活用品进行“舔狗式开箱”、“比骚式开箱”。
弹幕里疯狂刷着“你开箱好像王自如”、“awesome警告”、“口技式评测”、“跪舔式评测”这些梗。
2. 小学生模仿李佳琦推销
李佳琦是一个男生,他是一位网红带货达人。这个男生他推荐的口红化妆品,经常分分钟卖到断货。然而他也因为魔性的造型、浮夸的台词饱受争议。
和王自如标志性的“跪舔词汇”——wow、awesome、excellent一样, 李佳琦也有自己赞美美妆产品的专属词汇:everybody、oh my god、我的妈呀、国货之光、你们的魔鬼又来了。
这几天有位小学生在微博上发布了一个名为“如果李佳琦去卖文具”的视频,教大家一分钟学会做网红。
这位小朋友似乎学到了精髓,面部表情和李佳琦一样浮夸而丰富。
在橡皮、尺子、字典的推销过程中,小朋友把李佳琦的那些词汇运用得淋漓尽致,甚至还创造性地拿“鸭屎绿”、“失血白”、“烂番茄色”来形容尺子、橡皮、字典这几个产品的“色号”。
韩称自己“现阶段无法参加现有制度的初选”,并炮轰国民党的那些政治权贵“长久以来热衷密室协商,离人民越来越远”。
北投热海温泉大酒店为例直接打出了“对于公司叫我2020年开始泡汤代言照,此时此刻我无法参加泡汤代言的准备”,“长久以来小编热衷于密室美食,已经离肌肉猛男越来越遥远了”。
二、戳穿谎言
事实上,这样的KUSO在过往互联网世界也常常可以看见。比如说,舌尖上的中国被疯狂KUSO“舌尖体”,六小龄童被疯狂KUSO“中美两开花”。
公众选择用模仿的方式去戳穿谎言,直白地告诉主体——不用再装,你的套路我已经知道了。
用德国媒介理论学家格罗伊斯的话来说:
不断重复的东西就如同一块不透明的盾牌遮蔽了亚媒介空间,由此也产生了不真诚的效果……观察者不可避免地去实施一些进攻性的、挑衅式的揭发策略,以便能够完成强有力的、由外在强力而至的对他者的解释,从而能够挑衅他者,使他放下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我们可以再逐一去分析王自如、李佳琦、韩国瑜的KUSO现象背后,公众到底在讽刺什么。
我们先从王自如说起:
王自如创办的评测媒体Zealer在2016年全面商业化之后,节目内容便愈发遭受不公正、不客观的质疑。和早年王自如的真诚相比,现在的Zealer更像是个广告平台。
坦率说,媒体都要吃饭,媒体都有营收压力,商业化本来不是什么错事。事实上,王自如的竞争对手那岩开办的另一档评测节目《科技美学》视频内容明码标价的情况观众也都知道,但那岩的粉丝都表示了理解。
为何王自如偏偏不会被理解,在这次三星Galaxy Fold开箱视频之后甚至直接口碑崩盘。原因在于王自如“舔”得太凶了。
三星Galaxy Fold这次争议太大,被媒体曝光的那些问题王自如一概不谈。洋泾浜的英语词汇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明明10分钟可以解决的开箱足足花了40分钟——观众实在是看不下去。
观众明明想看一个相对客观公正,最起码也要“假装客观公正”的评测节目,结果看到的却是赤裸裸的“舔”、“舔”到口水声都啧啧而出。
公众本身就对三星Note7以来的爆炸事件不满,这次出现危机本来是冷嘲热讽的又一次机会。结果王自如逆着观众情绪做评测视频,直接掉进了民意的火药桶。
王自如等于是激起了公愤。UP主们KUSO王自如,相当于是清楚明白地说:不要再这样装下去,你收钱舔三星的套路我们都知道了。
李佳琦的情况和王自如其实也差不多。
大家都清楚李佳琦的套路。他那些词汇全部都是叠床架屋的广告用语,不管有多华丽、有多可爱,目的都是赤裸裸的——给你兜售口红、给你兜售面膜。
法国哲学家鲍德里亚和早就在在《消费社会》中讲解“广告符号”在商品销售中的作用:
这种模拟美学是与社会赋予媚俗的功能深刻相关的;这一功能便是,表达阶级的社会预期和愿望以及对具有高等阶级形式、风尚和符号的某种文化的虚幻参与;这是一种导致了物品亚文化的文化适应美学。
“全球每天卖出16000000万支”、“手感非常顺滑”、“真正的国货之光”、“同等价位里最适合小学生”、“新华书店,每天限定20本(字典)”。
那位小学生用的这些词汇几乎是把李佳琦平时用来带货的策略被解构得一清二楚——华丽的形容词、价格对比、饥饿营销,全都被这位小学生戳穿了。
如果是别人来KUSO或许还不一定会上微博热搜,但是这位小学生来KUSO,事情就变得很有趣了。
公众把这位小学生送上热搜等于是在表达自己潜在的不满:连小学生都知道你的带货套路了,还有啥可装的。
所幸的是,李佳琦官方自黑,干脆在微博上转发了这个视频,以“大碗宽面”式的套路一笑而过。
韩国瑜的情况就更有趣了——他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台湾式政客”的虚伪。
作为最有可能登顶2020的政客,他始终不表明参选2020的态度,而是希望党内能够帮助他清理掉其他候选人,直接让他“黄袍加身”。
明明“想要”2020,却表现出扭扭捏捏的态度,极度爱惜自己的羽毛。这种的行为已经导致了很多人的不满。
王自如、李佳琦、韩国瑜看似激情而正经的话语,在KUSO的解构下变得荒诞不经,权威坍塌。
三、解构权威
作者“漂移周”在在澎湃新闻上曾发表一篇名为《话语与重复:波普艺术的最终形态——“六学”》的文章,这篇文章中这样一段话拿来形容这种现象十分确切:
以“我”为主语的话语与之抗衡。这种鲜活的话语打破了陈规,也打破了主流话语的安排,因此成为了对主流话语所压抑着的个体性真理的解蔽。
KUSO的目的也是要打破“主流话语所压抑着的个体性真理的解蔽”。
王自如、李佳琦、韩国瑜事实上都是权威的表现形式。
王自如作为国内数码评测圈的KOL,他的Zealer几乎是国内评测圈几乎最权威的媒体。李佳琦作为抖音和淘宝上的带货网红,同样也是消费主义的权威。韩国瑜不用说了,他作为台湾省目前最红的政客,更是充满了权威。
这些权威都有着重复的话语内容、话语形式。
王自如在赞美产品时,喜欢用“洋泾浜”的英语来突出自身对于产品的理解。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说,洋泾浜潜藏着身份优越感的昭示。这种词语构筑了“王式评测语言”的一部分。
这种语言的目的,一方面用于说服观众,另一方面用于说服厂商——我才是最权威的、最专业的、最懂科技生活方式的人。
李佳琦在赞美产品时,喜欢加入流行的色号、价格的对比,甚至还喜欢给自己的嘴巴上抹上流行的口红。
这种对美妆产品的语言描绘等于是告诉观众,我才是对美妆最为理解的时尚人,你们听我的准没错。当然这和王自如一样,同样有说服观众和说服厂商的目的。
韩国瑜最喜欢说的话是“我目前坚持不考虑2020”,这种话这2个月在在媒体面前反反复复说了几十遍。但是追问“以后呢”“征召呢”,他往往是摆摆手笑而不答。
这种始终不把话说死的姿态,反而不断撩拨民意,让韩粉的气焰越来越高,甚至出现了“拱韩热潮”。“非韩不选” 的民粹现象成了裹挟舆论最大火药桶。
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中如此形容既定用语的意义:
既定的话语领域彻头彻尾地打上了社会成员所服从的统治、组织和操纵的特定方式的标记。
从这个角度来看,王自如、李佳琦、韩国瑜,这一套话语之中充满了操纵的意涵。
马尔库塞因此说,批判的分析必须从它极力理解的对象中摆脱出来,哲学用语必须不同于日常用语以便解释后者的全部意义。
KUSO意义就在,打破他们的话语系统,形成自己的逻辑,以此摆脱操纵和控制。而KUSO也因此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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